“怎么突然戴表了?我记得你以前说不喜欢手表的。”晏朗抬头看她,看似无意,眼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探寻。
“好看啊。”蒋妤同回答得没有一丝滞涩,笑容明媚,毫不掩饰地拉高袖子举到他面前,逼问道:“不好看么?”
语气中大有你敢反驳我就翻脸的任性无赖。
眼前是银白的表带,很细,锁在她腕上。她的手腕也极细,晏朗伸手圈了一下,食指和拇指相对,还空出一点余地。
她的温度比他高,心也被烫到,晏朗猛地收回手,说,“好看。”
蒋妤同笑意更深,酒窝都笑出来。晏朗看着,就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有一种彩色沼泽,表面全然没有一般沼泽的泥泞恶心,而是泛着彩,跟彩虹呢。它什么颜色都有,什么颜色都调的出,远远看着就像一幅画。
等踩进去才发现,它就是沼泽。哪管表面再好看,它本质还是会令人失足丧命的沼泽。
像她。
腕上的表一秒一秒转着圈,蒋妤同认真地看。
57,她念三;58,她念二;59,她念一。
秒针指在12上,五点半!
清一的放学铃准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