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训。他骂的很难听。”
这个他,指的是她当时的数学老师王亚陆,晏朗能听懂,便没有出声。
看她陷在回忆里,一直一直失神着。
那些事情经由她说出口,仿佛是有自主意识一般,而她只是一个讲述者。
“后来的那一个月里,我们做了整整三百道填空压轴题,全是函数数列,一天十道,没有合适的题他就自己给我们出。”
“他说,不会做也要硬着头皮做,不许抄!不许问!就自己做。”
“他说,下一次月考甩不过十七班五分往上题量就要翻倍,他不死,题不断。”
“那个月可真难熬,课间做题,晚上放学还要多留四十分钟听他讲题。”
……
说孤独吧,全班四十五人共同朝着一个目标奋斗;说热闹吧,有人五分钟一题,有人五天做不出来一题。
一个班的同学虽然总成绩相差无几,可各自的偏重点不同。有拿这五分去补语文成绩的,就有放弃这一题去抓中档题的。
这次月考危机却将所有人拧成一股绳,管你原计划是什么,全盘打乱。现在就是做题,一直做。
它更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刀,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