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头,说不怕。
对她来说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分手而已。
她这样不在意。晏朗可有可无地浮出一点笑来,像有什么过滤掉吸入的氧气,心口缺氧似的闷疼。他早该清楚答案,又何必问出来再捅自己一刀?
两个人并肩走,虽是牵手但相隔甚远,晏朗将她扯到身边。
蒋妤同抬头,他还是一副俊雅温吞模样,连步子都不会乱一下。
到楼下时,晏朗说:“还怕黑吗?”
“怕。”
“那就抓紧我。”
若是走廊没灯他的话还说得过去,可这是电梯楼,隔几步就有一个大灯,亮得简直不能更亮。
蒋妤同抿唇,低声说:“有灯,不黑。”
晏朗低低啊一声,含混不清,比她的声音还要细,“我以为,一直是黑的呢。”尾音掉进黑暗,沉不见响。
他侧过身看着她,意有所指。
晏朗生气时语气并不强烈,也没有很出格的举动。蒋妤同倒宁愿他破口大骂,也好过这样句句带刺。
难过吗?多少有一点。毕竟以前对她那样好的人竟开始反唇相讥,心里高筑的楼台隐隐崩塌。
谁都可以谩骂她,晏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