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一声,程回出现在门后。
他没说话,低头睨她一眼就转身踢踏着拖鞋回到沙发上,支着头歪在沙发上,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头疼,闹脾气,不想理人。
蒋妤同踩在玄关地毯上,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烟酒混合味,浓得呛人。
房子打通了隔壁315室,面积虽大却没有多少东西。家具多为黑白灰三色,单调到不近人意。
外卖、奶茶、啤酒瓶杂七杂八地堆在茶几上,烟灰缸是满的,可家里安安静静,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程回没醒酒,撩起眼皮看她,“钱在你手边,拿了就走吧。”
蒋妤同低头看,旁边有个信封袋。
她说:“表放这了。”
程回:“恩。”
天空仍然沉默,像一个哑子。
蒋妤同把钱塞进包里,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感觉自己泡在冷水中,身体一寸寸凉下去。喊不了,叫不出,得不到。
总是这样。
拧开门,吹来一阵过堂风,雨神像得了信儿。
“哗——”天真的坍了。
雨水瓢泼而下,砸在天台上,砸在地面上,砸得路人抱头鼠窜,砸得车棚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