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一真合上本子,从椅子挪到床上后叹了一声,“你要是想聊天,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啊。”
事实上,“孤独”很难在相同的时间维度里感同身受。
就好比此刻的蔡一真,无法在当下的情境中感受到孤独的情绪,但许诗一说家里冷清,她却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医院粉白的墙壁和消毒水气味,心口也泛起酸酸软软的感觉。
许爸病重的那段时间,许诗一个人在医院里陪护、办各种手续、和医生交流治疗方案,甚至翻墙去查最新的靶向药。
当他们去医院探望时,许诗总是很平静地告诉大伙儿,许爸病情相对稳定。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相对是和最差的情况对比。在医院熬了一个多月后,许爸还是走了。
她当时在上课,不清楚许诗当时是什么样的状态。在殡仪馆再次见到许诗时,她瘦得脸颊突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一定是我太闲了。”许诗自嘲的话打断了蔡一真的思绪,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两人现在在一起,她肯定二话不说给许诗一个紧紧的拥抱。
最后蔡一真郑重地说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永远不会一个人。”
这样熨帖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