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提着剑,一步一步从御座上走下,剑身尚凝固着废太子的鲜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毫无长进。”
正阳宫中寒蓁陪着皇后翻检这旧年的信件,笔迹从稚嫩到成熟,从中几乎可以窥见一个人的半生。
“我和他四岁时就认识了,那时的他远不是如今这般模样。”
寒蓁笑笑:“身为太上皇的心头肉,又怎么能与那时落魄的陛下相比。”
“是啊。”皇后破颜而笑,“谁能想到,短短十几年功夫,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从小就准备好嫁给他,而谢家是他和废太子争夺皇位最好的筹码,谁知最后竟变成这般模样。”
“……你若是想嫁他,大可不参与当年的选妃。陛下只要一个妻子,未必一定是你谢家女子。”
皇后笑着摇头,声音哽咽:“你明白什么?谢家这一代没有男孩,我若是不嫁皇帝,谢家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的祖父……”寒蓁静静地凝视着这个曾让她敬佩过学识与心境的女子,深吸了一口气,“为救万民于水火中而出山。而他的后人心中却只有权利……真是嘲讽啊,谢舍多。
好罢,你为家族着想,便当作是你的伟大好了。可你嫁了陛下,还对纪王念念不忘,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