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孟塘的婚期早就定了下来,孟府的下人们早已将府内府外都布置好了,大红绸缎布了满处,前来祝贺的人踏破了门槛。
他心里却无一丝喜气。反而满脑子都是千里之外那个蠢笨的人,越临近成亲的日子,心头的思念就更盛几分。
想那人有没有给自己写信,想他在战场会不会受伤,想他……会不会移情,和自己的皇弟出双入对……
厅里权贵不少,这么大的喜事,孟家自然觉得面上有光,悉数招待下来。
觥筹交错,宗政叙面带恰到好处的笑容,每一句出口的话都经过了精雕细琢,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反而觉着胸口很闷,闷到他喘不上气来。
“各位好生喝着,晚生失陪片刻。”
他从那个闷热的地方逃了出来,惊觉,雪下得真大。
若是清和也在,倒是……
雪下得很密,灰蒙蒙的天色令人看不清远处,忽地,他怔了怔,遂又摇了摇头,笑自己癔症了,树底下怎么可能站了个人,即便站了人,也不可能是远在千里的笑道歉。
他出了门,踏着台阶往下走去,透气不过小半响,孟塘却已经追了出来。
他便迎过去,顺口问她为何不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