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人帮我去买, 买回来我就放着,我也让您体会体会抓心挠肝的滋味。”
李雍看着她小嘴巴拉巴拉,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她学他说话的样子,眉毛挑起来,洋洋得意, 还真有点像。他本来该生气的,但因为这一紧一松,火气像都泄了出去。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明明白白的算计你,你反而还很受用。
“陆淮啊,你演戏呢,我记得你老家江城的,跟大首都没关系,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以为是在看京剧。”
李雍身子稍稍后仰了一些,嘴角露出一抹笑,眼却盯着陆淮。花坛右边有道栅栏,前面停着几辆电动车,他坐在一辆上面,腿斜斜伸着,整个人松松垮垮,却清淡冷漠,陆淮有一种被人拿着小锤子从上敲到下的感觉。
男人没有不爱面子的,陆淮聪明地保持缄默。
“你在我面前耍这些心眼没用。”李雍嘴咬着烟。
“为什么?”
陆淮有一半好奇是因为她从没和李雍谈过心,想象不出这种人和人谈心是什么模样。
李雍抬眼,脑袋维持一个固定的倾斜角度:“咱们两家的事还用说吗?你们那种家庭,你爸对我妈做的那些恶心事,对我做的那些恶心事,趁我失忆让我叫爸爸……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