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你听了多少?”周之衍声音沉静。
“全部。”谢窈更加平静,拿起乌木箸夹了一块口蘑,语气尽量平和,但心中实在高兴不起来。
许是她在东宫安逸日子过惯了,突然来了正妻,倒开始束手束脚。
如果这人还是顾妤,这日子真的不必过了。
但她又确实不能置喙什么,毕竟她只是良娣。
“虽不知太子妃是哪位,但嫔妾先在此祝您与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和和美美。”谢窈盈盈行礼,最后几个词咬得很重,语气与平日比不甚温柔,尾音有赌气的意味。
“午后孤会进宫,让父皇打消这个念头。”他语气闲适,意有所指:“东宫狭小,太子妃若进东宫,只怕没地方安置。”
两盏杏仁豆腐端上来,凝脂如玉,谢窈舀了一勺,心下微定,低声道:“殿下可要说话算话。”
周之衍低笑:“恃宠而骄。”
“善妒的名头都替您顶下了,还差个恃宠而骄?”谢窈扬起脸和他对视,平日温婉的眼眸此时却隐隐有威胁之意:“殿下不想明日传出东宫葡萄架倒的消息吧。”
周之衍抬眸看她,她从前根本不会同他说这样的话。
不知从何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