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是谢太夫人弯着腰同她说话:“能否劳烦良娣为老身折朵榴花?”
“太夫人请起。”谢窈伸手去扶她,往日最是严肃威严的祖母似乎老了,但气势仍是足的,见谢太夫人眼角湿润,稳稳扶着她的手。
她在谢家每日提心吊胆,但如今走近一瞧,仅凭一眼,她便知谢窈在东宫过得很好,不似嫁给林寓时的强颜欢笑,在谢家的郁郁不安,如今却眉头舒展,平和从容。
她折下榴花,簪在谢太夫人髻上,拢起广袖温声道:“望太夫人端阳安康。”
不远处的夫人们见了这一幕,倒有些唏嘘:“谢太夫人也是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儿子没了,嫡孙女又走了,如今这个良娣眉眼间与谢二姑娘有些相似,只怕又勾起她一番愁思。”
谢家属清贵之首,但人丁凋零,先是大儿子夫妇客死他乡,再是大房的嫡出孙女服毒自尽。如今整个谢家的正经主子两只手都能数的清。
“听说谢家嫡长孙谢恪外任归来,要接任户部侍郎一职,年少有为,还尚未娶妻。”世家夫人们最爱打听这些,好为自己闺女趁早寻得如意郎君。
一位夫人插话道:“今儿远远看着,样貌也是极好,上无公婆,门楣又高,谁家姑娘嫁进门倒也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