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沉静好看的侧脸,心里却不相信,想是在这么多面前,不好拆她的台。
周之衍也太好了,谢窈暗叹。
接连几日,谢窈意图学着怎样嚣张跋扈。
“太夫人平日怎么管教下人的?”尔琼决定循循善诱。
谢太夫人生气的时候,眼一撇,脸一沉,众人就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她却如纸老虎般,凶起来也是娇娇柔柔的。
“姑娘,您这样是虚张声势。”尔琼不由扶额,自己姑娘明明是谢太夫人一手教出来的,怎么脾性一个天一个地?
“尔琼,太难了,你说我装病能不能混过去?”她一把抓住端茶的尔琼。
她未出阁前时常与祖母二婶外出交际,相熟的姑娘认出她来,那是轻而易举。
谢窈愁眉苦脸地倚在案上,尔琼看透她的心思,却宽慰她:“您在林府一直深居简出,您的脸连太子殿下都能糊弄过去,又何必担心那些人会认出您呢?”
听了这话,谢窈的心稍安,她连周之衍都能糊弄,那群不大相熟的人糊弄起来岂不轻而易举?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兰轩的侍女们被这位主子折磨得不行,上一刻还笑盈盈的,下一刻脸立刻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