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没多久,胡路的声音就透过声筒传了过来。
“好难得你给我打一次电话,怎么了?”
佘月手里拨弄着桌角,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低落,“郑爷爷要去投胎了。”
胡路立刻反应过来,“李奶奶她……要走了?”
“嗯。”
佘月陷入了沉默,胡路便也跟着他沉默。但是两人都没有将电话从耳边拿开,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就交织在对方的耳畔,即使相隔千里,依旧有陪伴的滋味。
过了许久,佘月才开口说话。
“李奶奶和我家有些渊源。我听我妈说,李奶奶是她的第一位客人,而我爸带着人救过她的命。那时郑爷爷刚走,她每日都打扮得很精致,没少被人戳脊梁骨骂她对不起郑爷爷活着时对她的好。可是谁想到,就是因为听了旁人一句老郑到地下要被你害得抬不起头,她当天晚上就去自杀了。”
“她说她答应过郑爷爷要活得好好的,这样他才能安心。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她一直说她离不开郑爷爷。可是因为老妈帮她点开了一丝入梦的通道,她又凭借着这时灵时不灵的梦,孤独地守了三十年。”
“而郑爷爷,”佘月说到这里笑了一声,“拿着阴界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