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忘机琴。原本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指甲,也被他自己糟蹋得惨不忍睹。
直到琴弦断裂,蓝忘机的脸上,早已被泪水浸透。
他一把扔了忘机琴,跪在脏乱泥泞的土地上,用一双染血的手,一寸寸开始在挖掘着土地,他的动作很快,但下手却十分谨慎,像是生怕错过了什么,又唯恐刨伤了什么。
他无助地唤道:“魏婴……魏婴你出来。”
“你出来吧……”
“你别怕,我会护你。”
“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你了。”
“谁来,我就杀了谁。”
“谁来都一样。”
“你出来吧……求你。”
“魏婴……”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水浸湿了蓝忘机的衣服,给他淋了个透心凉,却不及他心中万分之一的悲凉。
蓝忘机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哭泣,哭得声嘶力竭,哭得那么无助。哭到后来,他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甚至连一个清晰的字,也吐不出,只能发出近乎粗糙的“呜呜”声,听起来甚至有些过于狼狈。
那张原本雅正端方的脸哭得面目扭曲,甚至有些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