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醒的晚。一是大臣们上朝必得比皇帝早到,二是武将本身就警觉,有些细微的动静陈则铭就会醒来。他还以为是因为昨天晚上太劳累的原因,他体温低也就没有发觉陈则铭其实是高烧。
他现在才真的是追悔莫及,心中生出无数个恶劣的结果,他承认自己害怕了,怕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的人又一次离他而去。一贯稳重的皇帝急得手足无措,令曹公公赶紧去请太医。
他颤抖着手端起茶盏,试了试温度,递到陈则铭唇边,“先喝口水”,陈则铭意识不清,只是觉得好像拒绝不了,乖乖地喝了。
耳边的人有些聒噪,“身上哪里不舒服?膝盖疼不疼?还是伤口疼?”
陈则铭只当是下人,推了他一把,喝道:“聒噪。”
萧定没法子,虽然没有面子还是伏小做低地拿浸了冰水的软帕擦拭他的额头。
太医来诊脉,是那个颇受萧定重视的年轻太医孟为先,太医惊诧于萧定宫里竟然多了个容貌俊美的青年,但也绝不敢多嘴。
他仔仔细细地号了脉,“回陛下是外伤感染导致的炎症使高热不退,再加上这位公子近日带伤奔波,劳心劳力致使伤势反复,平日里应该也一直有低热难退的症状。”
皇帝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