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陈则铭睁眼的时候,萧定已经不在枕边了,他暗自松了口气。几步远的地方站了一个面生的小太监,见他醒了,急忙上前伺候穿衣洗漱。
师傅交代过,这是重要的人,夏泽也认出这是数年前心存善念救了他的陈将军。
小太监无意间看到里衣里面青紫斑驳的痕迹,面色也是苍白,心里不禁一阵酸楚。他认识的陈将军是天朝第一名将,谈笑间就可平定匈奴祸乱,凭谁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礼。
那时宫人们也有些闲言碎语说陈则铭是废帝萧定的入幕之宾,凭着他那副好皮相和床笫间的好本事得了废帝的欢心,这才领了兵成了大将军。
夏泽从来不信,也不许他身边的人这样说。陈将军骁勇善战、不惧生死挣下的军功怎么可能像那些杂碎说得那样肮脏。
他给陈则铭仔细系上腰带,整理衣服上的褶皱,陈则铭低垂着眼帘安安静静的,夏泽觉得不太正常。无论是被强迫后的愤怒也好,还是主动承欢后的得意也罢,一般人总该有些情绪的,陈则铭给他的感觉压抑的很,像是一个破布娃娃。
都整理好之后,陈则铭就起身,站起来的时候却觉得腰腿无力,头也犯晕,踉跄了几步,夏泽急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