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的储君,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介草莽,于太子能有什么助益?
陈则铭无声的叹了口气,一撩袍跪在萧定面前,手贴地,将额头贴在手上,他恭恭敬敬的,不卑不亢道:“臣请陛下降罪。”
萧定被他这副臣服的姿态讨好到了,“朕说过,陈卿无罪,”话到这里,刻意顿了一下,玩味地观察陈则铭地反应,见他没有放松,略有些 失望,冷冷地接着说道:“不过太子罪不可赦。”
陈则铭早有预料,也不惊慌,“臣于和谈之时遇袭,当时太子并不在场,路从云是臣一手提拔的副将,他虽然是太子的挚友,可当时情况紧 急太子并无授意,路从云所做一切都是臣一个人的安排。”
“是臣擅自专权,欺上瞒下,有负皇恩,如若陛下生气,臣甘愿赴死以证太子清白。”
陈则铭很轻松地说出这些话,他无牵无挂,对权力、金钱、享乐也向来没什么欲望。能够重新任职,帮助天朝恢复元气是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不过看样子也没有机会了,萧定不可能启用他。
是陈则铭的语气太过淡然,萧定甚至都无心去追究这件事本身究竟是谁的过错。
在朝堂之上人人都谈论生死,但萧定却知道他们没有一个人甘心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