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顺从异常“臣遵旨。”衣袖下的拳头却紧紧握起,指尖擦破了手掌也浑然不觉。
兜兜转转,萧定依然高高在上大权在握,他依然只能曲意顺从,做一个世人皆看不起的床笫之臣。
见陈则铭乖觉,萧定得寸进尺地缠着他,与他十指交握,将军那只执刀戈兵器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这才有了一丝心安。
虎口指腹处皆生着厚重的茧子,是长期操练兵器留下的痕迹,象征着武将的身份。
萧定自然而然就想到,陈则铭如何奇袭匈奴又是如何遇刺身亡的。心中一紧,生出些怜悯疼惜的情绪来。
故而柔声问道:“将军身上的伤可好了?”
陈则铭一时语塞,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宽厚从何而来,轻声道:“回陛下,臣已无碍了。”说着,想要把手轻轻抽回去,萧定却是不肯。
两人挨得很近,衣袖相贴,微微一动便发出布料摩擦时的沙沙声响,萧定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青松竹柏冬日里的凛香。
帘外响起市井小民和买卖人的吆喝声,忽近忽远,这确实比梦真实得多。
抬眼看陈则铭的一瞬,他想到自己从前那样恨他,如今却要和这个人共度余生。
余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