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回来了?怎么不去梳洗换身衣裳再来?这样一身尘土多不好。我记得老夫人前些日子亲手给你裁了件秋衣,这会儿更深露重,恰好用得上,水澜你快领三爷去换身衣裳。”
她这一行泪,哭得恰到好处,就连凌乱的发丝,被打得通红的脸颊,也能衬出一种凄厉的美来。
阿芙托腮看得啧啧称奇,这一手以退为进玩得相当精彩,怪不得方才她一直默不作声,原是在等那个‘有缘人’。
她这句话听着并无什么不妥,她寻常也是这般与温亭弈说话,可这会儿听来,却带着一股莫名的亲昵,换个称谓,比如‘夫君’之类的,好似更贴切。
水澜应着声,走到温亭弈的跟前。
温亭弈迟疑着不动,死了大半辈子的求生欲好似突然诈尸了,促使着他看向徐氏所在的方向。
徐氏因怒气涨红的脸色,彻底青了,见温亭弈看过来,便是一声冷嗤:“怎么?二嫂你是旷得久了,看谁的丈夫都像你自己的了?我这个正头娘子还未说话,你倒是上赶着来伺候我的男人了?”
徐氏不愧是在军营混迹着长大的,抛却平日里想讨温亭弈欢心的假皮,说出来的话直爽又泼辣,骂人的话也是半个脏字不带,却把华氏贬得好似花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