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在心中不歇嘴的咒骂着大房,跟前的小丫鬟不懂那么多,却天生晓得趋利避害,即便是华氏将自己满腔愤懑掩饰得极好,仍旧是被那丫鬟觉察出来,直吓得浑身颤抖。
她身后的管事婆子刘妈妈,看这孩子都快吓哭了,有几分于心不忍,便挥挥手让她自行退下,俯身在华氏耳边轻声道:“夫人,这事本就与我们无关,何必要蹚这浑水?老夫人不喜大房,您就好生坐山观虎斗,等她二人斗得两败俱伤,不就是您渔翁得利吗?”
“刘妈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紧跟在华氏身后的一个青衣丫鬟水澜,,冷眼看着刘妈妈,插嘴道:“大夫人孀居已久,又是久病之身,连中馈都是我们夫人在管,如今替她待客,又有何不可?”
华氏此时正心气不顺,偏生刘妈妈非要同她唱反调,当即便是怒火中烧,一点不顾及刘妈妈管事妈妈的面子,当着后头好些低等丫头的面,便是劈头盖脸的一巴掌,直把她打得趔趄一大步,冷声道:“不过是个奴才,仗着幼时奶过我,便妄图对我指手画脚?你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刘妈妈歪头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华氏,她的唇角被打得开裂,沁出丝丝鲜血,华氏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在她心上狠剜一刀,近乎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