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微蹙,说道:“我怎么听说他昨儿去了趟卫国公府?你不知道吗?”
外头有宫人敲了敲门,随后一群身着水红色宫装的宫女,端着大红漆园盘如流水一般将膳食传进来,墨书在一旁摆膳,闻言脸色丝毫不变,答道:“知道的,王爷同卫国公家的大公子向来交好,这回王爷游至山东,大公子恰好也在此处,便一道约着回来的,奴婢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儿,便不曾同娘娘回禀。”
玉贵妃素手微颤,尖锐的绣花针刺入了葱白的指尖,嫣红的血色渗了出来,不妨染在才绣好的蝶戏剑兰图上,污了一大块,莫名带了些不详的意味。
“他还同温克行玩在一块儿不曾?”玉贵妃面不改色的将指尖伸进口里轻轻吮吸,又说:“我的话他总是只听一半,温家二房虽是做官做得好,可温家那老太太做事是当真的心狠手辣,温克行这辈子都与温家的爵位无缘,同他走得近无甚好处,回头圣上晓得了指不定如何想,等他来我定是要好生说他。”
墨书将玉贵妃请至桌旁,伺候她净手,一面说:“这么些年了瞧着圣上也不曾怪罪温老太君,怕是不会计较了吧?”
玉贵妃将棉帕扔回水盆里,哼了一声:“不计较?先卫国公还在的时候,最得圣上信重,不是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