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昭端着碗的手一僵。
苏宇旷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紧跟着又听到他似乎笑了一声,“良药苦口,夫人克服克服。”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也只能皱着眉喝下去,一碗药见了底,她苦着一张脸,回身看了他一眼,“郎君不是在看文书?”
“刚刚听到你向你的女使讨要梅子,我就猜你大概会想要偷偷把药倒掉,于是就跟了你一会儿,果然……”他朝着那只空瓶看了一眼,“那是我刚刚才让人拿进来的花瓶,想着到时候插些花进去装点,怎么样,你可喜欢?”
郗昭讪讪地笑了笑,“郎君选的,一定是好的。”
“你经常吃药吗?”苏宇旷忽然问了她一个问题。
不知为什么,郗昭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骗他说自己受制于人,每个月都需要一颗解药吊着。
她走到一边将药碗放下来,“我……之前病的有些严重,后来就总是要吃药。”
“项疏的医术不错,叫他进来给你看看吧。”苏宇旷看了她一眼, “你身子太弱,总不能往后冬日里也这般难捱。”
连颜惜时都治不好的病症,难不成项疏就能手到擒来?但郗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