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想着待会儿应该如何应对。
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说不紧张是假的——如果苏宇旷真的不打算离开的话。
凤栖在另一边的浴桶里,中间隔了一道屏风,忽听郗昭的声音传过来,带了点茫然。
“你说……他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觉得不应该一直冷落了你。”
屏风那头传来哗哗的水声,郗昭转头看过去一眼,只能看到一个粗浅的轮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在想什么?”
她向后靠在浴桶里,随意地往身上淋着水,“我希望立刻来个什么人来同他商议紧急事务,最好是能够让他必须外出刻不容缓的那种。”
“有句话你大概听过。”
“什么?”郗昭问。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郗昭叹了口气,“算了,不过是躺在一张床上,到时候眼睛一闭,也没什么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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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是这样说,等真回了屋子,看到明显也是刚刚沐浴过的苏宇旷披了件外袍靠坐在床头看一卷书的时候,她的步子还是有些慢了。
苏宇旷听到动静抬起头,“深冬夜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