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开伞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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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内,郗昭听着面前的人开始讲第十八个有关孝的故事。
这次是怀橘遗亲,说是前朝有位叫陆绩的人,幼时去别人家中做客,主人拿出桔来招待他,他觉得很好吃,于是悄悄藏起来两个,打算回家带给母亲。临走拜别时候不小心将藏起来的桔掉了出来,主人笑问他:陆郎作宾客而怀桔乎?陆绩答道:吾母性之所爱,欲归以遗母。
郗昭跟在那人身后,一边看廊下浮雕墙上刻着的这个故事的画面,一边做出侧耳细听的样子,心里却在想,这人忽然间出现在这里,又故作热络地照着这些浮雕讲了这么多有关孝的故事,究竟是有何意?
这是个将近不惑之年的中年人,留着一把美髯,头上戴的纶巾,身穿大氅,观之可亲,像是儒士的装扮,可……这人给她的感觉却不像,具体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个看似亲和的人手上似乎染满了鲜血。
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就有些迟滞。
“可是在下啰嗦了些?”
那中年人像是终于意识到对面的人心不在焉,于是他停下了要往下一幅浮雕走去的脚步,回身去问郗昭。
“没有,”郗昭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