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张太傅已经从单纯的政事交锋上升到了尊师重道尊老爱幼,指着苏宇旷的鼻子说他目无尊长,又开始扒从前的旧事,说苏宇旷小时候到同泽公府胡作非为,甚至还揪秃了他心爱的丹顶鹤,过去不与他计较是念着他年幼,如今他早已长大成人,说什么也要让他赔自己几只丹顶鹤——活的赔不出来,镶金的也不错!
简善元站在太极殿门口,当他听到这一段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偏巧张载厚说累了,随手端了盏茶润润嗓子,殿内其他人都已经听呆了,完全忘记了引发这场争论的初衷,一时间鸦雀无声,于是就衬得简善元的笑声愈发明显。
偏偏简善元没理会这茬儿,还回过头来同文孝继续八卦,“张载厚这老头儿可真是逗,那怎么说也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吧?你说他一直记到现在,要不是今日话头引到了这儿,他还不一定要一直憋在心里憋上多少年呢,你说他们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张太傅每天这心里得有多窝火?”
文孝抽了抽嘴角,有什么事情比背后编排人被别人听到更尴尬?当然是编排正主的时候非常不巧的被正主和一群刚刚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的人一起听到!
如今连尴尬都是成双成对的,文孝在心中默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