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绣一张帕子,一边不无担忧的问自己的母亲。
何氏正在点茶,她刚刚点出一碗寒山春晓,这时候正试图点一幅千里江山,闻言手上动作顿了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随后柔声说道:“之前在正厅你也看到了,虽说那孩子吃了不少的苦,但毕竟是在贼窝里面活下来的,贼窝里都活得,回来了就活不得了?”
“可我看二婶婶对她可不像看起来那么友善,九娘被从祖母身边带走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敢反抗,她从前哪里是这样的性子?”帕子上多了一只蝉,因为掺了金线,晃过去的时候带起一层光,她以指尖轻轻抚了抚那只刚刚绣好的蝉,感叹了一声,“二婶婶心高气傲,从前做什么都被压着,如今大婶婶他们都不在了,九娘……也怪可怜的。”
“我们能帮就帮衬着些,总归是失了双亲的小娘子,从前你与她最是要好,她又是你的妹妹,得了闲便去看看,和她说说话。”何氏的注意力重新放在点茶上面,眼见着浑浊的茶汤开始呈现出一幅别样的景象,她的脸上也泛起柔柔的笑,“晗儿快看,这千里江山啊,就快要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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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格物斋内母女二人的娴雅自得相比,栖梧居内的情形却算不上和乐融融。
一只羊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