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她看了半天,几乎要把薄薄的婚书盯出个洞来才想起来开口,“叫宋绵绵吧。我妈从前跟我说,叠字名的姑娘都比较受宠,我自己就是,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委屈。”
宋绵绵的名字就是这么定下来了,好听又好记。虽然名字是白蓁蓁起的,但白蓁蓁每次见着那她,还是喜欢一脸嫌弃地叫她宋窝瓜。
宋窝瓜的爹妈平常都忙,白蓁蓁陪伴她的时间更长,所以窝瓜格外黏她。能开口的时候,第一句喊的不是爸也不是妈,是一声发音极度不标准的蓁蓁。她从来没把白蓁蓁当爹妈那一辈的人看。在年幼的窝瓜眼里,白蓁蓁就是一个愿意花一个下午的时间陪她玩过家家的小伙伴。
孩子对世界的认知并不全面,但分的清什么人对她好,什么人对她不好。宋绵绵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个皮肤白白,眼睛黑黑的姐姐是这世上除了父母以外对她最好的人,可她走的实在太早,她还没上小学呢,姐姐就不见了。
犹记得那年是母亲拉着她的手,步入姐姐的房间,姐姐趴在桌子上,合着眼眸像是睡着了。窗户是开着的,飞扬的雪花柔柔吹进来,铺满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