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8月,巴黎光复。法国输掉了一个战役,没有输掉整场战争。数不尽的人流忽然从街道各处涌现,高举着法国旗帜,象征自由的蓝白红三色旗将万众瞩目的盟军卡车簇拥在中间。
白蓁蓁搬了架藤椅,待在花园里静坐,脚边是无端枯萎的黑色鸢尾,身边是从未盛放的金色油菜。街面上的欢呼喝彩与她无关,她在无边的喧闹中陷入沉睡。
布兰琪唤醒她的时候,如血黄昏正将天际烧的通红,笼罩住她的一身白衣。她略显迷茫的侧头,松绾着的发髻散开,只听得颇为清脆的一声响,通透清润的白玉断作两半。
她弯腰捡起,落灰的门铃忽的被人按响,布兰琪小跑着去开。白蓁蓁的目光,停在客厅里凉透了的一盏茶上许久未动。
“请问找哪位?”
布兰琪透过猫眼朝外看去,看到的是一身没见过的陌生军装,不禁有紧张,白蓁蓁的身份在这种时期的法国很敏感。
“是白蓁蓁白小姐家吗?”
男子的声音很清朗,年龄应该不大,“我叫恩斯特维米尔,能替我转告一下吗?她应该记得我”
深红贝雷,褐色军装,英军的打扮。敦刻尔克一别距今四年,娃娃脸的恩斯特,琥珀眸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