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被发现的孩子就这么莫名其妙摔没了。人工流产和意外流产没什么区别,都是浑浑噩噩一阵痛经过,清醒过来什么都不剩,完整的生命从此就缺失了无可弥补的一大部分。
她醒来的时候没发脾气,也没哭泣,安安静静待在病床上,好像是在认真聆听医生的吩咐和建议,细看才会发现那眼中满是不在乎,闲不住的手指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抠坏了好几个暗红色的美甲。脱落的碎屑沾的医院棉被到处都是。
她只有在觉得紧张,觉得乏味,觉得烦闷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地搞出一些小动作,自以为别人发现不到,但其实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心细如发的妇科医生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把布兰琪叫出去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怀孕的姑娘心理都很脆弱,她还那样年轻就流过了两次产?她的家人呢?家人没陪她过来吗?”
“她是从德国来的,在法国没有家人”
“我看她的户籍来自东方,法国找不到家人就去德国找,德国找不到家人就回中国找,她的家人总不可能活在另外一个时空。就算现在都过不来,那把孩子的父亲叫来总可以吧?法国最近可不打仗。”
布兰琪听完便想着去联系一下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