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无处言表的失落塞得她喘不过气。有时候觉得脸上凉凉的,手一摸就沾到了水,她依稀记得以前没有那么爱哭。因为眼泪鼻涕糊一脸的感觉很不好受,不管什么时候看都很狼狈,也不符合她的仙女气质。
那天晚上她一夜没睡。睁着眼睛到天亮,听见门外又是一阵开门的响动。声音不大,夹杂着几声枪械武装的清脆声响,匆匆路过走廊,在经过她的房门前,刻意放缓了一段。
白蓁蓁的心里怀着一丝微弱的期待。期待此刻有人能转开她的房门把手,走进来问她一句昨晚睡得还好吗?可是她等了很久,等到门外的动静全都消失不见,等到周遭再次陷入可怕的沉寂,等到那听到腻烦的引擎重复发动,席卷起一阵飞扬的雪花和尾气,汽车消失在透明的窗户玻璃外——都没等来那句最平常不过的,昨晚睡得还好吗?
巴黎又下雪了。她还没有看过夏日的晚风荡起波纹,也没有观赏过秋日的枫叶红遍山岗,巴黎的初雪就迫不及待降临到她眼前。
那两个男人回不回来的日子好像都一样,一年里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只有白蓁蓁和布兰琪两个人待着。在那其中,又有大部分时间是白蓁蓁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身旁的布兰琪只是个无情的递水机器。
昨夜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