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将他们看做联系,她跟这个陌生年代之间的联系。换言之,他们俩就是她攥在手里的全部。
她今天出门前刚洗了头,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弗朗茨很喜欢,闻着令人安心。闭上眼的时候,再看不见苏联的冰雪和冻骨。
“晚上我想抱着你睡觉”
“可我会压到你伤口”
她可没法控制睡着后的自己,蹬被子滚下床这都算基本操作。医院的床又不大,要是把弗朗茨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嘣裂了就得不偿失了。
“你的力气没有那么大”
说着弗朗茨就把她拖上了床,那灵活劲丝毫看不出还负着伤。
“你是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哪能那么快,我都伤到肺了!”
他特意扯了病服扣子证明给她看,敞开的胸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透着隐约的血红。白蓁蓁这才半信半疑地钻进了被子里,弗朗茨跟只八爪鱼似的瞬间黏了上来,下巴搁在她头顶。那感觉挺窒息的,白蓁蓁担心他的伤口被挤到,刚想劝他松一点,就听见他的声音响了起来,几近彷徨。
“我梦见过一只纯白山鹿,孑然一身涉过平原,撞百年的冰,寻百年的春,样子荒唐又愚笨,醒来后看见了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