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灭,白蓁蓁只能从护士们的三言两语里听说到弗朗茨的伤势。送过来的时候全身都覆着冰花,肋骨骨折多处,好几道甲片扎出的伤横贯在胸膛。严寒的天气凝固住了伤口潺潺流动的鲜血,避免了失血过多致死的情况,但同时也让抢救的难度大大增加。这时候求天不行,拜地不灵,只能看那位主刀医生专不专业了。
“这家医院的医生你们应该都知根知底吧,里面这个什么来头?”白蓁蓁一脸深沉地询问克里斯蒂安。
“里面这个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临床经验有二十几年了,好像是前线退下来的老军医”克里斯蒂安发现她现在的表情比盖世太保还像盖世太保,“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在想这位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军医等下要是敢一脸沉痛地摇着花白的地中海脑袋出来,我是直接拿着洛阳铲去他家撬祖坟还是先把他送进祖坟再撬”
论医闹,没人比她更熟。
以前学校放寒暑假,人家出门拍照旅行,白蓁蓁就被逼着待在医院前台。啥事不干,皮衣一穿墨镜一带谁也不爱,嚼着口香糖,拿着棒球棍专治医闹,并不局限于对付家属,还得保证某些品行不端技术不行的医师尽早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