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安悄悄说道,“他是军医,吃国家饭的,学点正经手段行吗?枪毙不比挖坟有排面?”
“——是在下输了”白蓁蓁默默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你党,对自己人也这么体贴”
老军医的医术毋庸置疑,虽然花的时间非常久,但手术进行的挺成功。推出来的时候,弗朗茨并没有立刻醒过来。白蓁蓁也知道全麻会有苏醒延迟,按耐住蠢蠢欲动买洛阳铲的手,搬个凳子守到了弗朗茨床边。
他的军装基本被医生剪烂了,勋章拆了,一字排开放在病房的桌子上,血迹斑斑。白蓁蓁不喜欢这些勋章,血腥味太重了,不论是来自他的还是来自敌人的。她手里有两枚铁十字,弗朗茨和沃尔纳送的,说是打仗身上挂那么多铃铃铛铛的勋章挺碍事,像这种不太重要的,平常别个绶带就够了,这个就留给她当做纪念品。给的时候说是纪念品好好收藏,实际上到了白蓁蓁手里就成毫无用处的玩具了,不能卖也不能戴出去,丢到哪个角落里生灰她自己都想不起来。
她把勋章一一洗干净,擦得银光闪闪后才放回桌上,拿起一个铁十字在手里把玩。这是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勋章之一,弗朗茨常常佩戴在脖子上。跟他送给白蓁蓁的那一枚外观差不多,但是做工更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