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到站——c市。”伴随着一声机械的女声,朗默独自提着行李走下了高铁。
三天前他和杨逸讲了妈妈让他回去过年的事,本意是想告诉他今年不准备回家了,没想到杨逸却认真和他聊了一个晚上。
“回去吧,我陪你一起。”杨逸说,灯光下他的脸尤其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朗默意外地回看杨逸,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砰砰猛烈跳起来。不是心动,也不是紧张,而是他忽然因为杨逸的一句话发现了另一种可能。
任何事永远不是简单地只有可以和不可以两个办法。以前的不可以,是因为他选择了放弃。现在的可以,只要他选择去面对。
沉默良久,他说:“不,我自己回去。”
“不要勉强自己。”杨逸说。
“我可以。”朗默拉过杨逸的手,轻轻落下一个吻。他笑了笑,“谢谢你。”
从高铁站到家车程1个小时,当朗默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自家小区门口时发现保安都已经不认识他了。保安拦住他要求出示居住卡,朗默说他住在第7栋,报了父母名字依然被拒之门外。南方城市的12月末,湿冷冰凉,一阵寒风吹过,朗默无奈地靠在门卫室的外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