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到家了。朗默洗干净手,换下围裙,安静坐在桌边等待。他把要说的话打了无数遍腹稿,想象了无数种杨逸可能的反应。直到手心渐渐渗出手汗,他在裤子上擦了擦,再次抬头看向时钟,已经过了8:00。
朗默渐渐不安起来,他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门,伸手去拿里面的水。冰冷的瓶子刺激到手掌的皮肤,让他想起那段只能靠药物和冰水才能缓解焦虑的日子。手心被什么蹭了一下,朗默转了下瓶身,看到上面贴着一张黄色n次贴,上面写着四个字——不许偷喝。
他想起这几瓶水的来历。前段时间,他们去宜家买了新的桌子,仍旧桌子时杨逸不小心撞到脚踝立刻肿了起来,他慌里慌张想找冰敷的东西却发现家里没有,只得跑到楼下超市买了冰水给他敷。后来杨逸就在冰箱里准备了几瓶水冰着以备不时之需,但严令禁止他偷喝。
看着这几个凌厉的字,朗默忽然没有了喝的欲望,他紧紧握着瓶子只觉得眼睛无比酸涩。一天没有进食的胃开始剧烈绞痛,他慢慢蹲**,温热的泪水向下无声地滑落,最后溶进冰冷的手心。
桌上的手机突然在安静的房间响起,朗默猛地抬头,起身三步并两步冲到桌前,看清手机屏幕上来电人——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