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澈看着车窗上折射出自己的影子,突然有些恍惚。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样戾气十足。
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有些陌生。
“卡贝纳?”
男人唤了下她的代号,才让她意识到,原来卡贝纳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凉水澈取代了。
“我从来没杀过人。”她说。
安室透踩着油门的脚一顿,整个车厢突然也跟着停滞了一下。
短暂的惯性停顿让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
凉水澈伸着自己的右手,五指修长指甲净白,逆光而立。
“医生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她眼神突然和缓,漂亮的眼睛里犹如化作一片清水,睫毛眨动之间皆是温柔。
这一句话完全走进了安室透的心里,他难以置信这句话会从凉水澈的口中说出来。
她整天把生生死死挂在嘴边,双手却意外的干净。
这倒在安室透的意料之外。
“安室先生呢?”她突然转头询问,喊起了二人刚见面时的称呼。“杀过多少人?”
“很多,数不清。”
有的是敌人、有的是陌生人、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