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
“去吧去吧。我可海涵了。先等谭特助办完事。”余向晚一本正经地说道。她被谭川荀这眼神看得怪别扭的,总觉得谭川荀看她时眼里蕴含的情绪复杂多变,有许多未解的迷题。
第一次见,她对谭川荀的印象是这是一个做事稳当、一板一眼的男人。
现在看来,她觉得谭川荀真像未经探索、天然开辟的深不见底的暗水海域。她无意间就被海水淹没,身子无意识、不自主、无底限地下沉。
沉落。
等到有所发觉,她抬头发现自个儿早已深入海底。耳边是庞大的鲸怪游鱼轰鸣传声,如谭川荀低沉附着磁性的声音,巨大且沉闷的轰鸣混着海水浸耳,她满腹的深海恐惧油然迸发,四肢不住地拍击海水挣扎不已。
“行吧,多谢了,余小姐。”谭川荀温声低语,声带里好似混杂着细沙的颗粒质感,绵绵沙沙的,沙沙地刮动人心直肠的壁肉,绵绵地卷起一阵迟缓持久的意动。
“嗯……谭特助,客气了。”余向晚不由地抚了把微微发烫的脸庞。她应该没脸红吧?
绿灯一亮。
谭川荀将车子往左转,绕过了车道旁的白色围栏。
“去的是哪呢?”余向晚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