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愈发深沉。
难怪,她怎么丢得了这方锦绣天地……世间都爱穿花戴银,钟鼓馔玉,无人免俗。
八角瞟了眼不远处,随口问了句:“老大,你认识周小姐?”
嘴角冰冷的微笑消失,段希廷轻嗤,淡淡道:“不认识。”
“那——咱们真要进去吗?”
“当然去。”
“可这时候平白无故邀你参加舞会,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要不,我再去叫几个人来?”八角犹豫。
火星在指间闪烁,段希廷掐灭烟头扔在地上,用靴子碾了碾,“请柬都送来了,周世仁不怕,我怕什么。”
顶部吊挂的水晶灯照得整个大厅亮如白昼,衣香鬓影掺杂着酒肉气,和舒缓的音乐弥漫每个角落,一派歌舞升平。
有几对男女在中央翩翩起舞,陶醉在快乐中。
一众官员,几位银行家、企业家或站或坐,高谈阔论,从经济、政治、时事说到舞厅、女影星、梨园名伶,互相虚伪地恭维,惺惺作态。
在这血火漫天的时期,丝毫瞧不出动荡的影子。好像上海仍旧繁华着,尽管这种繁华是畸形的,糜烂的。
周幼薇跟在父亲身边,端着高脚杯与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