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这天只觉得恍恍惚惚,连最喜欢的波斯猫也没心思逗了,总还是欠着事儿,有事情能自己担着就担着,不敢宣见苏怀。
“陛下,皇夫求见,在殿外候着呢。”雨青匆忙走了进来,屈膝行礼。
温禾连忙让他进。
顾弘渊走进书房便跪下了:“夫身失察,今日才知女君前日中魅香由罗侍夫所焚。让女君龙体受损,是夫身之罪,请女君责罚。”
看着他匍匐跪在自己身前的人,浅月色白袍,青灰色底裙,青丝束顶,一只枯木簪倒别有风味。要不是金黄色腰牌还系在腰间,温禾还以为他已经离宫了。
对于皇夫,她心里多少是有点愧意的。当初被遗诏推向皇位,初登时为平衡四方才娶了他。而他虽与她不交心,却把后宫上下打理得很好。待局势稳定些了,她也曾提过放他出宫,嫁娶自如。可他却拒绝了,只说是能每天出入万书楼,也就此生无憾了。
“请起请起。”称帝叁年,还是不习惯别人跪在眼前,尤其是这么个高傲的男子。碍于云倪在为她梳妆,只得淡淡说到:“此事查清楚了,皇夫决断就好,朕自是信你。”
罗侍夫是太傅养子,说起来也是一个工具人,身不由己。
“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