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婳问话的态度闲散而轻佻,好像就是随便一问,但陈之墨知道不是这样。
之前那种六神无主的慌乱和恐惧好像耗费了太多心力,他疲惫到无法伪装,在床边坐下,许久才说了句:“梁婳,不要这样。”
梁婳还是没心没肺地笑:“什么样?”
“你的身体,生命是你自己的,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不该作践自己。”
他觉得不该说这些,但又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她闯灯横穿马路,几辆车子急刹在那里,他视线里没了她的踪影,过去这两个小时里,什么糟糕的猜测都在脑中盘旋。
那种惊吓他不想再有了。
梁婳闻言,简直想笑,“你一个强暴我的人,和我讲这自爱自重的道理?”
“强暴”两个字很尖锐地刺进心口,陈之墨头偏过去,有意避开她的目光,又过几秒,他声音更沉道:“你不该招惹我。”
他果然将责任推卸到她身上,她心底生起火气,语气也尖锐了些,“起初我招你我认,可后来呢,你失忆了吗,是谁拉住我的?”
陈之墨不说话。
梁婳更气了,“你觉得我去招你的时候是想被你那样吗?”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