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末了道:“你屋子里东西被连砸带撕已经没剩多少了……”
陈之墨终于开口,声线干涩,“没事,张姐。”
顿了顿,他说:“你陪她一晚,应该累了,你回家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
张姐有些犹豫,“万一她醒了,看到你又发火……”
她可真是怕了这个大小姐的脾气。
陈之墨沉默几秒,说:“那你去陪护床上休息,我待会儿就走。”
张姐没再推拒,折腾一宿,她也困得紧,小病房里的陪护床和病床之间有帘子,她拉上就去睡觉了。
陈之墨静静坐在病床边,良久,他伸出手去触碰梁婳的脸。
她的脸很凉,他轻柔地摩挲两下,为她拂开几根黏在脸颊的发丝,挽到她耳后。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他生病时,在病房里,那时小小的梁婳像个软软糯糯的团子,受了伤忍着不哭出声,最后却缩在床上,一声声说着哥哥我好疼。
她说,哥哥,你陪陪我。
然而昨夜,在张姐试图联系他求助时,她拒绝了,她对张姐说,他不会回去。
其实这个结果也是他预见到的,没什么不能接受。
这样,对他们彼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