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后,孟辛从衣柜里出来,床头有一个盖下去的相框,他抬起来看了一眼,又放下。
一人一猫的合影,他始终没舍得扔掉,简单地选择了眼不见为净。
王姨敲响房门通知他出去吃晚餐。
自从孟建生去世后,家里就只剩他和王姨两个人,亲戚里也只剩少有来往且远在外地的舅舅一家。
这数百个孤独寂寞的日子终于在熬过开始最艰难的那半年后,在今年慢慢走向适应。
王姨见孟辛难得早回,便做了许多菜。
“孟先生你瘦了好多。”王姨正在盛小米南瓜粥,“再忙也要注意身体的。”
“嗯,谢谢。最近有新项目,累了些。”
“你胃不好,饮食一定要规律。”她将粥放在孟辛面前,“这个对胃好,你多吃点。”
“嗯。”孟辛舀起一勺吹冷,“定好哪天回去的票了吗?”
王姨是蓉城人,在孟家当了二十几年保姆,年纪也大了,孟建生走后,孟辛便主张让她回乡养老休息,他一个人生活也不必专人照顾。
王姨自己也有这个打算,恰好在杜城工作的儿子年底结婚,就打算过年前一块儿回去。
“小年前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