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太过心急,一时也是昏了头,眼瞧着荣习很得崇安那边看重,竟然真的想了个下下策,要以春花为要挟,逼迫荣习将赌坊叫出来。
原本正是深夜,春花都已吹了灯准备睡下,只是白日里她刚同荣习一起去看过谢氏,荣习将二人的事说与她,谢氏听了高兴,还将家里祖传的玉镯子给了春花,说是给儿媳妇的礼。可把春花乐坏了,倒不是为这一个玉镯子,而是她越发有了荣习真是她的人了的实感。
危险也是这时悄悄来临,换作往日春花定是倒头就睡的,只今日太激动了些,才一直未曾睡去,也亏得是春花没有睡实,一片黑暗中,春花忽地闻到房里似有淡淡的烧焦味道,只是她分明是将烛火都吹熄了的,如何会有烧焦的味道?春花心下怪异,但起初没当一回事,可过了会儿,自己竟恍惚有些头晕目眩之感,又听得屋外似有人走动的脚步声。
这下可引起了春花的警觉,虽说她身在岑府,按理不该有什么危险,可警惕之心不可无,春花立时从床上惊坐起来,仔细观察着门外动静。春花心里如同敲着鼓,紧张到气都快喘不匀,但她反倒确认了自己此刻是身在危险之中。
好在春花不是什么娇气小姐,从前在家时春花是个上房爬树样样精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