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荣习等得都快不耐烦,小姑娘才磨磨蹭蹭过来,却只隔着门同他说话。
“三爷有事吗?”
“我没事就不能来吗?”
“我累了,三爷若没事就回吧。”说完,这丫头当真走回床边去了,荣习在外头都能听见脚步声。
荣习心里本就不畅快,这下可真是火了,也不管她,直接推门进去。
春花原本半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哭泣着,听见荣习进来,惊得直接坐起。
“三爷到底何事?”
荣习走到她跟前,瞧了瞧人,却觉光线太暗,看不清楚,索性先走到一旁将床两边的蜡烛点上。
再走回床边时,春花已经从床上坐起身,正用袖子抹着眼泪。
那张白皙痩削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也红得不成样子,瞧着小姑娘这副样子,方才酝酿好的“质问”的话,荣习全然都忘了。
竟像是生生被人捏住了喉咙般,半分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
春花眼见着荣习搬了凳子到自己身边坐下,阴沉着脸,只怕又是来训自己的。
不过她今日确实不该跟着莺儿去什么家宴,他生气也是意料之中,只是再怎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