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声,但没打算真让春花替他煮茶,也就没松手将紫砂壶给她,春花前倾着身子正在用力,恰巧马车一个颠簸,有些向春花坐的那侧倾斜过去。
春花坐不稳向前趔趄了下,胸口撞到桌案边缘,这一下连带着桌案也有了不小的晃动,上面的器具微晃,小些的还能稳住,只那灶上的银壶有些大,本身又放得高,眼看着就要朝春花胸口泼去——
情急之下荣习松开了握着紫砂壶的手,扶住了那柄银壶,春花这边却因身子不稳,手中的紫砂壶荣习又忽然松了力,她没把握好力道,往后轻弹了下,又随着马车重新落稳,手上的紫砂壶便掉下桌案,在地上咕噜噜转了几圈撞到马车门。
“三爷,您没事吧,这段路有些坑洼,不大好走。”外头小厮赶上来问,但却没听到回答。
马车里春花一下愣住了。那把紫砂壶肯定价值不菲,摔得这样重,也不知摔坏了没有,她回过神来赶忙起身走到门口去想将那壶捡回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得……”
那声音委屈巴巴,荣习甚至听出了些许哭音。可没想到马车随后又颠簸了下,春花本就蹲着,又顾着捡壶,更是掌握不好重心,向前略冲了下,额头正好磕在马车门上,痛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