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是个单纯的,嘴上也不伶俐,听得出铃兰这话是在挖苦讽刺,但又不知她这股莫名针对的邪火是自哪儿来——她哪知道这些丫鬟心里头都那么多花花肠子,不像她直来直去一根筋。
但春花也不是个会示弱的,虽不敢真的和铃兰她们闹得太僵,却也不会让自己委屈:“姐姐怎得这样讲话,我不是看我闲着无事做,想替你们分担分担。”
垂柳‘哼’了一声,将扇子收好,自到一边坐下倒水喝,“可是不敢,瞧你这副上赶着巴结的样子,万一哪天真得逞了,飞到我们头上去,还不得将今日劳烦你的事狠狠记上我们一笔。”
春花渐渐琢磨出味来,但她并不是在巴结荣习啊。春花忽生出个念头,荣习会不会也以为她是看重他的身份要巴结,才对自己有些反感的?
“想什么呢?不会真打算着日后飞上枝头了该怎么处置我们呢吧?”垂柳边说边笑,还挑着眼尾跟铃兰几个眉来眼去,明着联合起来排挤春花。
“姐姐们真是怪人。”春花回过神来,也走过去坐下,没人给她倒水,更是连她一个茶杯都没预备,春花不劳动别人,自己走去一旁取了一个青瓷茶杯,“只想着我日后发达了会记你们今日劳烦我做事的仇,却怎么不怕若我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