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得大点,到我眼前说话。”
直到瞧见春花整个人也站进树荫里,荣习才又开口,指了指身边正给他打扇子的垂柳说:“你要是抢了她的事,她不是也闲着了?”
春花一愣,她倒确实没想过这个,咽了下口水,低下头去不知该说什么。只听得头顶上荣习又慢悠悠地道:“垂柳才是我府上下人,账房要付月银给她,我使唤她是名正言顺,你又不在我府上编制里,你做了她们该做的事,我也不会给你月钱。”
“我不要钱的呀。”春花听了这话,急急抬头应道,但转念又想到自己的起居问题,‘唔’了一声,“只要三爷让我有吃有住就是了。”
而春花心里想的是——只要让我能跟着您就行了。
最初在崇安时,春花总是荣习哥哥、荣习哥哥的叫他,□□习不大愿意。起先春花只当他是赌坊的寻常学徒,后来听说他竟是赌坊老板的亲侄子,春花便也明白自己同他有着身份上的尊卑,叫哥哥确实不合适,后来便改口随丫鬟一样称他为三爷。
只这称呼改起来容易,可爱慕却似罂粟,直往她心里钻,融进骨血,竟是难以割舍了。
荣习对眼前这个缠了他三个月的小姑娘很是无奈,早在崇安时他就再三说明,不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