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
离近了阮南依看清少年的样貌,认出少年是谁。
雪蝉子。
雪蝉子衣着朴素,只是简单的灰色布衣。然而从性格看,似乎比之前活泼了许多。阮南依曾听章夫人说过,雪蝉子还俗了。
这么一见,果然如此。
雪蝉子腰间有个酒囊,头发长出来一些,圆圆的脑袋顶上有短短的青茬。
走着走着,雪蝉子却与另外一人遇上了。
玄轶跨过尸体,大步走来,却被雪蝉子伸手拉住了,开口道:“施主……”说完后他也意识到什么,改口,“这位朋友,这些人已经够可怜了,我们就不要从这些尸体上跨过去了。”
玄轶停下来,抬眼打量雪蝉子,短促地笑了一声,“和尚,我见的尸体太多了,在我这他们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但你的慈悲是你的事情,与我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和尚,你现在也不是出家人了吧。”
言罢,挣开雪蝉子拉住他的袖子。
雪蝉子摸摸自己的脑袋,摸到了满手的刺,他道:“这位施主说的有道理。”
玄轶话是这么说,然而他站在战场中央,环顾一圈收回视线,再往前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