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稿他都打好了,就这么说:
你看看谢晟走了,你像个什么样子?茶不思饭不想,和林黛玉似的,扶风弱柳,还有些病怏怏。
太小家子气了。
不过面对黛玉似的闺女,阮正还真训斥不起来,几句话几番往上,哽在喉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有空去找苏家那个小姑娘,或者殿下也行,散散心,别闷在家里。”
阮南依低着头,点了点。
阮正不忍心。
“去吧。”
阮南依走了。
阮夫人在门口,往门内瞥了一眼,了然道:“你爹没说你吧。”
刚才还垂头丧气的阮南依,立刻扎入了阮夫人的怀里,道:“没有,按照母亲说的,我只要示弱,父亲他就不忍心了。”
书房里安静片刻,忽然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阮夫人笑,拍拍阮南依的后心,“他就是这个毛病。”
安州、月州都在打仗,京中上至勋贵下至百姓于玩乐的心思都淡了许多。
阮南依也没赴什么聚会,只是找个画舫呆着。船悠悠漂在水面上,离岸上的喧嚣都远了许多。
不一会儿,云逐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