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
阮夫人已在等着,云显寺的小和尚给端了斋饭来。全是菜叶、豆腐这样的菜色。但是云显寺做饭的和尚手艺不错,清淡却并不寡淡,小米粥也稠稠,无论菜粥,入口口感极佳。
用完斋饭,阮夫人还要抄写佛经,阮南依在旁边陪着。她并不抄写,而是给阮夫人锤锤肩,捏捏胳膊,或者铺纸研磨。
阮夫人笑着看她,忽然提起她和雪蝉子的对话。
阮夫人道:“他与你都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阮南依给阮夫人捏肩膀的手一顿,略微垂了一下眼皮,想起一个说辞,“母亲,他们这种高僧说话神神叨叨,什么佛礼啊因果啊,这种我都听不懂。”阮南依道,“他说了两句,见我听不懂,于是让我走了。”
“这样吗?”阮夫人将信将疑。
“啊,母亲,你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说完,阮南依逃似地离开厢房。
阮南依拎了一壶水回来,行至院门前。她在心中祈祷,希望阮夫人已经忘了雪蝉子的事情。她不想对阮夫人撒谎,但是雪蝉子同她说的事情,她也不想告诉阮夫人,让阮夫人对她忧心。
正踌躇这,忽然有人在身后叫她。
“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