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边站,就听着周行一个人吹完了一整段高潮部分。
唢呐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乐器中比它音量大的没它音调高,比它音调高的没它音量大。它能从满月吹到头七,吹出人生的大悲大喜。
吴开逐渐放弃挣扎,停止了演奏,他本以为排练时那个二胡版的分手之夜够震撼的了,他妈的又整出个乐声直击天灵盖的唢呐。
关键是他站位离周行最近,这会耳朵都被那独特的音色穿聋了。
他压根儿听不清自己在拉啥。
第二段旋律响起,二班的那些琴笛箫上线了,经历过刚刚的魔音灌耳,这些古典乐器发出的简直就是洗耳朵的天籁之音。
即使演奏者功力不到位。
景惜扭头问顾陌:“老师,厉害吧?”
顾陌脸上的不愉一扫而光:“他怎么会学这个?”
“小时候小区有条狗喜欢追他,他练了吓狗用,一吹那狗就撒腿跑,主人都叫不回。”
顾陌止不住笑。
突然坐在窗边的人大叫一声:“卧槽,下雪了!”
大伙儿脑袋都往窗外凑,天像把雨放在肚子里憋久了似的,一股脑儿吐出纷纷扬扬的雪片。
不知道是谁说:“